魔兽世界官方短片小说《地狱咆哮》校译版 二

2014-11-14 17:51:02 来源:Robert Brooks; 作者:NGA 编辑:五月 

  四名战歌兽人向加尔鲁什飞扑过去,将他按倒在地。加尔鲁什重重地仰面摔倒,低吼着用被铐住的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拳脚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观众吼叫着表示肯定。

  意外总有发生。他的父亲如是说道。现在显然注定会发生意外。塞在加尔鲁什裤腰后部的玻璃碎片虽然裹在布里,但依然刺痛了他的皮肤。加尔鲁什急切地想把它取出来……不。不。这样做对他毫无益处。取出隐藏着的武器会让他失去荣誉,同时也会宣判他的死刑。

  那种熟悉的嗜血欲望渐渐占据了他的大脑,但他拒绝让狂暴冲昏理智。四打一——这不是用蛮力能解决的问题。他不停摇晃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肌肉而不是骨骼来抵御袭击。这个方法奏效了,但是疼痛感还是很快传遍了他的全身。

  不过,他的肋骨都还没断。下巴和太阳穴也没受到重击。

  他的对手早已被狂怒所控制,每一拳每一脚都巴不得将他一击致命。他们在白费力气。

  加尔鲁什继续扭动,继续踢出双脚,继续战斗,继续回避那些会让他失去战斗能力的攻击。

  他经历了这么多周折,绝不能就这么死去。

  有一个战歌兽人一直在有节奏地踢向他的头。砰、砰、砰。太容易预测了。加尔鲁什伸出手,用手腕之间的锁链缠住了那个兽人的脚踝。

  加尔鲁什笑了。

  * * *

  格罗玛什摇了摇头,对站在他左边的一个战歌战士说:“结束以后赶紧把他处理掉。他或许是个疯子,但是他可能对某些人很重要。尽量不要为了这个蠢货挑起一场血海深仇。”

  那个战士笑道:“至少这个疯子知道怎么找死。”

  “的确。”挥舞的拳脚让格罗玛什很难看清下面的情况,不过他依稀能看见那个陌生人仍躺在地上战斗着,拒绝放弃。“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太糟了。

  角斗场内的一个战歌兽人突然疼痛地喊叫着向后跳去。他的左脚已经歪成了不自然的角度。格罗玛什和其他兽人都笑了。他踢得太狠,把自己给弄伤了。受伤的兽人咬着牙又冲了回去,低吼着向陌生人的头部出拳。不一会儿又有一声惨叫响起,刚才那个兽人向后退去,左手手腕已经被折断了。

  一部分观众已经笑不出声了,格罗玛什同样如此。他和其他人都看到了:那个陌生人用锁链作为自己的武器。

  这只是一个开始。陌生人一脚踢碎了另外一个战歌兽人的膝盖。另一脚则踢在了第三个兽人的两腿中间,痛得他倒在地上。一转眼的功夫,陌生人已经打瘸或击晕了三名对手。

  角斗场周围的欢呼声迅速消失了。

  最后一名战歌兽人怒吼一声,退到踢击范围之外,陌生人得以迅速起身,呼吸沉重却平稳。他向最后的那名战歌的对手招手示意。他们冲向对方。

  格罗玛什眼睛未曾眨过一下。他简直无法相信他所看到的。无所畏惧。毫不犹豫。暴力的化身。嗜血的渴望倾注于纯粹的力量。一心求胜的信念让精神力高度集中。

  那是我战斗的方式,地狱咆哮心想。

  战歌兽人向陌生人的腹部打了一拳、两拳、三拳,然后双手握住他的脖子。陌生人将两只手合在一起,像抡锤一样砸在战歌兽人的下巴上。他的嘴随着一声不妙的破碎声猛然合上,两颗牙齿飞了出来。最后这名兽人两眼翻白,倒了下去。

  结束了。

  另外三名被打伤的战歌兽人虽然明显已经被击败了,但依然挣扎着想站起来,爬向那个陌生人,拒绝就这么放弃。马克洛冈就是如此。只要还能战斗,就必须战斗。

  陌生人退开了。“我向你证明了战歌的心了吗,地狱咆哮?他们证明了吗?”他问道,“难道要我杀了他们?”

  格罗玛什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观众在窃窃私语:“他战斗起来就像……就像地狱咆哮……”

  膝盖碎裂的那名兽人硬把自己撑了起来,拖着脚向陌生人走去, 每动一下都疼得他抽气。陌生人再次后退,直至角斗场的边缘:“地狱咆哮酋长,我不是来杀你的战歌人的。我是来拯救他们的。”他说道。

  “够了。”格罗玛什发话道,“战斗结束。”受伤的兽人顿时都瘫倒在地。

  地狱咆哮握着血吼下到角斗场中。陌生人纹丝不动地站着。整个氏族都屏住了呼吸。

  格罗玛什走到离陌生人一步远的位置,仔细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纹身,伤疤,凶狠的眼神,熟悉得奇怪的面容。战斗风格。饰有格罗玛什从未见过的动物标记的手铐。“这是什么?”他轻轻地问。

  “这是白虎雪怒,影踪派的印记。”陌生人回答。

  “那又是谁?”

  “我走了很长的路,地狱咆哮。”陌生人轻声说。他的眼神不惜一切,但并不疯狂。“我走的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要走的路才是关键,我就是为此而来。”

  人群中的低语不断传进角斗场:“他战斗起来就像地狱咆哮。”

  格罗玛什将血吼举过头顶,劈了下来。血吼尖啸着划开空气。

  当啷。

  陌生人的双手落回了身体的两侧,手铐间的锁链被斩断了。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的兽人。”格罗玛什说,“来吧。我们谈谈。不过你记住。”他边说边将血吼倚在陌生人的脖子上。“如果你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你想危害我的氏族,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陌生人没有退缩,没有眨眼:“如果我的话是浪费你的时间,那我也不会反对。如果我在这里失败了,我的生命将毫无意义。”

  “很好。”格罗玛什离开了角斗场,走向他的帐篷。陌生人紧随其后。

  格罗玛什在他的帐篷里点燃了一支小火炬,然后坐在了地上,同时也示意加尔鲁什坐下。厚实的皮制墙壁在夜晚的微风中起伏,摇曳的微光跳跃其上。帐篷里凉气袭人。

  加尔鲁什慢慢地坐了下来。打斗造成的疼痛可能会持续几天,不过他感觉并没受什么重伤。“我在角斗场里有一个优势。”他说,声音冷静,滴水不漏。

  “说说看。”格罗玛什应道。

  “出其不意。”加尔鲁什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他们以为我倒下去的时候就完蛋了。”

  酋长哼了一声:“你教给了他们一个他们早就该学到的教训:敌人只要还没死就不算死人。”

  “你也让敌人记住了这个教训,我明白。”加尔鲁什说。格罗玛什·地狱咆哮……拥有钢铁意志的兽人……我的父亲。他强忍住笑意。“我很好奇。马克洛冈。我没听说过还有哪个氏族有这个习俗。”

  “你到底对我有多了解,陌生人?”

  “一些。”加尔鲁什谨慎地回答。

  格罗玛什左侧放着一个皮酒袋。他把酒袋递给加尔鲁什,后者拒绝了。酋长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说道:“战歌曾经有一段苦难的历史。食人魔的袭击差点把我们赶尽杀绝。”

  加尔鲁什知道这个故事。他母亲的死亡、战歌氏族的重生,以及地狱咆哮传奇的开始。“你在那场动乱中失去了伴侣,是吗?看着家人死在战斗中,是件痛苦的事情。”

  “我们不谈她的事。”格罗玛什语气坚决。

  他的愤怒让人大为吃惊。加尔鲁什有些犹豫。“我听说高尔卡是战死的,在倒下前还带着几个食人魔陪她一同上路。”他说道。

  “我的氏族在那天表现出了软弱。他们都畏缩在后。”格罗玛什咆哮道,“我必须让战歌人看看该怎么面对死亡。手上要沾满敌人的血,嘴里要咬住敌人的喉咙!”他猛地将空酒袋扔到了帐篷的另一边。“马克洛冈消除了那一天给我的氏族带来的耻辱。要自称战歌的人必须通过考验。”

  加尔鲁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显然这个故事比他儿时所听到的要复杂得多。“但是你的伴侣,她——”

  “我说了我们不谈她的事。”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加尔鲁什思索着。壮烈牺牲应该是可庆贺的一件事,即使是在一场败仗里。除非……

  加尔鲁什年少时的记忆开始闪过他的脑海。每天都在内疚和羞愧中度过,以为自己所背负的姓氏被诅咒了。我们的差别没那么大。完全没有那么大。

  “我理解你的感受。”加尔鲁什谨慎地斟酌着词句。“我的父亲死前把战斧深深地砍进了敌人的胸膛。光荣的死法。但是通向他结局的道路却是由耻辱铺成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我恨了他很久,白白浪费了怒气。伴侣的死和氏族的软弱可能依然让你心痛,但是她为你生下的儿子——”

  “我儿子?她没有给我生过儿子。”

  格罗玛什盯着加尔鲁什的眼睛,掂量着他,判断着他。加尔鲁什连眼睛都没眨,只是说了一句:“我并不知道。”

  凯诺兹。加尔鲁什感到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清点草叶。他花了一点时间回味剖开那条龙胸膛的记忆,以及凯诺兹的热血流淌在他手上的感觉。他冷静下来。深呼吸。我根本就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格罗玛什从未当过父亲。这难道就是那条青铜龙所谓的“完美的时间流”?

  加尔鲁什整理好思绪。是时候告诉他我来这里的原因了。“不过我想问你,地狱咆哮酋长……”

  * * *

  “……如果你能回到过去救她的话,你会吗?”陌生人问道。“我会。我的父亲有一颗可敬的心。他只是被引入了歧途。他应该留下更伟大的遗产。或许对高尔卡来说也是如此。”

  ……你看不出太迟了吗?给我个痛快吧!

  遗产。格罗玛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言语随风而逝。除非你能带我回到过去,否则我不会再提她。”他说道。高尔卡。他已经很久没允许自己说出她的名字了。这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的?

  对方将手伸向背后:“我不能帮助你回到过去,但是我能帮你看见未来。”他取出一个布包,打开了它。里面装着的是一块边角锐利的玻璃碎片。他将碎片放在两人之间。“这能让你不犯下无法原谅的错误。”

  格罗玛什没有碰它:“你一直带着这个?”

  “是的,地狱咆哮酋长。”

  如此锋利的碎片由兽人蓄意使用的话足以致命。你竟然在被四个兽人往死里踢的情况下都没使用它?这种克制力实属罕见。“这是什么?”

  陌生人笑了笑:“有个朋友把这东西叫做……时间的一个闪烁。他觉得这块碎片太锋利了,所以现在由我拿着。”他用指关节在碎片上轻敲了一下,声音如音乐般悦耳。“这个东西会证明我说的话。”

  “那就说吧。”

  “我来描述一下。武器。”陌生人的眼睛闪着亮光。

  格罗玛什聆听着。陌生人谈到一种聚集起来然后瞬间爆炸的魔法能量,“法力炸弹”。技艺娴熟的名为“巫师”的强大生物能够对其进行完善和提纯,直到它具备在刹那间抹平整个氏族的可能性。

  “这种武器是存在的。”陌生人说道。

  他继续描述着其他让人难以置信的武器。金属和火焰组成的可以炸碎岩石的装置, 巨大到只需轻轻一触就能撕碎敌人的旋转刀刃,还有可以在陆地或是海上部署的攻城武器。“这些武器都是存在的。”

  “我从来没见过。”格罗玛什说道。

  “现在还没见过。”陌生人说道,“但我可以教你怎样制造它们,怎样使用它们,以及敌人会怎样防范它们。不过光靠战歌氏族没法完成这些武器。你需要其他氏族的资源和技术。”

  格罗玛什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我宁愿不要那些东西。我为什么要把只需一次奸诈的袭击就能把我的人全部干掉的手段交给其他氏族?”战歌和其他氏族结盟对大家都不会有好结果。他朝帐篷外指了指。“我们有纳格兰最富饶的土地,这里充足的食物、住处和猎物能让我们过上好几年。没有哪个氏族胆敢挑战我们。他们知道自己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战歌氏族现在就是过着这种日子?对现状自满而止步不前了?没有追求了?”陌生人的嘴抽动着露出一丝笑意。

  这番话犹如利刃一般,但是格罗玛什并没有生气。过多的马克洛冈证明他的人民完全没有满足。这个陌生人竟然有如此洞察力,真是奇怪。“有追求和需要你那些异想天开的武器关系不大。”

  ……让我像战士那样死去吧……

  格罗玛什无情地把她的声音赶走。为什么这个陌生人不停地让他回忆起她?关于她的记忆只能让他想起他的氏族的耻辱,但他就是无法掩盖它。

  “没错。但你不用担心其他氏族。他们不会与你为敌,地狱咆哮。”火炬的光在陌生人的眼里闪烁着。“你需要这些武器来对付一个共同的敌人。”

  “谁?”答案再明显不过了。格罗玛什笑道:“德莱尼人?你是古尔丹的信徒吗?他是这么说过。”古尔丹曾私下求见了地狱咆哮,几乎肯定还求见了其他氏族的酋长。他说他找到了一种让萨满法术相形见绌的新力量。古尔丹还宣称这股力量是击败德莱尼人的关键。格罗玛什倒不认为这些蓝皮肤的家伙有什么危险的,但是古尔丹预卜的未来确实让人有些不安。“这些都是他的秘密力量吗?难道你是受他差遣来建造这些武器的?”

  “不,地狱咆哮酋长。我从未见过古尔丹……”

  * * *

  “……但是我的武器能阻止他。”加尔鲁什刺耳地说道。

  火炬上的火焰噼啪作响。帐篷里只听得见墙壁在微风中轻柔地沙沙作响。加尔鲁什能看见自己父亲眼神中的怀疑。不是对古尔丹,而是对加尔鲁什。

  “阻止古尔丹。干什么?”

  “阻止他说服你和所有的兽人成为奴隶。”加尔鲁什说,“古尔丹会发动一场兽人无法独立取胜的战争。他会把所有氏族带到一起,并向他们提供一份能确保胜利的礼物。在那一天——”

  格罗玛什打断道:“什么样的礼物?”

  说话声盖过氏族酋长是危险的举动,但加尔鲁什坚决地说了下去。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古尔丹的愤怒:“在那一天,地狱咆哮酋长,你将会成为第一个接受这份礼物的人。这不是因为你软弱,而是因为你不想让其他兽人首先来冒这个风险。”加尔鲁什的双眼抽动着,声音仅仅比耳语稍大,“这份礼物会让你付出一切。你的思想、你的心智、你的意志……都会成为藏在幕后的新主人的玩物。我父亲就是这样被骗的。我来这里就是要确保你不上同样的当。”

  他的父亲扬起了一条眉毛。“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格罗玛什说道,显然还不相信,“那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新武器。旧武器就可以把古尔丹的心脏给挖出来,让他死个痛快。”

  这种死法太便宜这个叛徒了。“古尔丹只是个傀儡。杀了他,他的主子自然会找出第二条走狗来,可能会等到几代人之后,等到你、我,以及所有记得他的人都不在世上。”加尔鲁什说,“他们有很长的记忆,而且他们在必要的时候非常有耐心。不行。我们不能给他们卷土重来的机会。我们要把他们引出来,让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然后碾碎他们。”

  格罗玛什长舒一口气:“你说的威胁毫无根据,陌生人。我命中注定会被一个我从不认识的敌人欺骗,从他那里得到一种我无法想象的力量,而避免这个命运的方法是使用我从未见过的武器?”他摇了摇头,“言语随风而逝。你准备怎么来向我证明这一切?这块碎片吗?”他低头看着两人之间的那块古怪的弧形碎片。

  加尔鲁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地狱咆哮酋长。”

  “怎么证明?”

  加尔鲁什自己也想知道。事实上,他做的只是猜测,但他有足够的根据。在破碎不堪的德拉诺长大的他经常拜访一处神圣的场所,祈求神灵给他答案和指引。多年来它们都没有回应过他。

  之后萨尔来到,那些神灵才将他父亲自我救赎的故事告诉了加尔鲁什。那一刻,他踏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我希望带着这块碎片前往预言之石。”加尔鲁什说道,“纳格兰的神灵改变了我的命运。我相信你的命运也会改变。”

  * * *

  格罗玛什挠了挠下巴。预言之石。

  不同氏族的许多萨满都曾前往那些竖立着的石头朝圣,但几乎没人得到过那里的神灵给出的答案。老话说,只有心中有雷电的人才能在命运的风暴中得到指引。格罗玛什和守护那里的睿智的老萨满见过面,但从未亲自去过那个地方。他不是需要通过自残来窥探未来的血窟酋长。他更相信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过这个陌生人说神灵指引过他。有意思。“你是萨满吗?”格罗玛什问。

  “不是。”

  “那你能和元素进行交流?”他追问道。

  “不能,地狱咆哮酋长,但我相信它们会帮助你。”陌生人说。

  “为什么?”

  “所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灵的命运都在你的手中,不仅仅是兽人。元素会响应我们的要求的。”

  “那要是它们不呢?”格罗玛什问道。

  陌生人毫不迟疑地说:“那就砍掉我的头。它对我再无用处。”

  格罗玛什慢慢地举起血吼,再次将斧刃搁在了陌生人的脖子上。对方的眼睛直视着他,未曾眨过一下。“陌生人,你出的价钱很危险。”格罗玛什说。

  “Lok-tar ogar。如果我无法说服你,我就已经失败了。”

  格罗玛什放下了斧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个陌生人是个未解之谜。格罗玛什的脑子里蹦出无数个问题,但他都没有说出口。问题可以放到以后。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呢?

  命运?奴役?荣誉?意志?

  软弱。

  ……你看不出太迟了吗?给我个痛快吧!

  格罗玛什闭上眼睛。软弱。这才是关键。这个陌生人,这个强大到能在被束缚的情况下打败四名战歌战士的人,这个在战斗时仿佛拥有地狱咆哮之心的人,告诫自己要提防软弱,并且声称他能够提供证明。他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为了知道真相,他愿意再给这个陌生人一点时间。战歌氏族绝不能再向软弱低头。

  格罗玛什之前说过,如果有一颗食人魔的脑袋,那就算有一颗战歌的心也无济于事。格罗玛什经历了惨痛的教训才学到这一点。他曾经决心证明自己的意志而盲目地陷入一场他无法获胜的战斗。一个暗中的敌人早就等待着——不,是指望着——他的鲁莽。

  ……我不行了……

  格罗玛什张开双眼,笑了。“陌生人,我们一起去预言之石。我会确保你信守诺言。”他说。

  对方看上去很欣慰:“我很高兴。”

  酋长大量着陌生人身上的青肿和伤痕:“你有力气跟上我吗?”

  “没问题。”

  格罗玛什站了起来。他朝门帘外看了一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从地平线上透了过来。“那些石头离我们不是非常远,我们要讨论的还有很多。如果这个威胁是真的,我又怎么去说服其他氏族呢?战歌氏族以外的很多人可不爱戴我,陌生人。”

  另一个兽人也站了起来:“但他们尊重你,而且你会给他们带来好处。超乎想象的战利品……”

  他们一同踏进变幻的晨光中。陌生人的嘴角扬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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