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玩家原创惊悚同人小说推荐:泰坦之城

2014-11-14 18:11:17 来源:互联网 作者:拉斐尔·费尔斯通 编辑:五月 

  经过十年的恐惧和自我折磨,我最终还是决定把那天所见所闻之事公布于众。虽然这些事情回想起来尽是些无比荒谬、疯狂和难以理解,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在酒精和自我催眠中产生的幻觉,因为那次意外事故产生的后遗症,以及漫长的时光中把九流悬疑小说中的恐怖桥段和现实生活混为一谈。即使这样我也要说出来,我觉得这可能是让我脱离这折磨的唯一方式。如果它真的有效的话。

  前提是,我必须确认“她”真的已经确确实实地死掉了,或者说,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不是每天晚上继续在我的门口徘徊不去,喋喋不休地讲述着那含糊不清的句子。

  作为考古地质学的专业人士,我现在由衷地希望矮人探险家协会放弃目前一切关于上古之神方面的考古和研究工作,包括遗迹勘探、古董鉴定之类任何与之相关的所有内容。甚至停止考古协会的一切活动,废除整个考古行业我觉得也是很有必要的。同时我也希望我们部落的同行伙伴们也放弃此类的活动。

  我知道这可能会造成无数人的失业、流落街头、甚至饥饿致死,但这些东西比起我们所要面对的东西来说,代价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我这么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当年的事件让我失去考古方面的所有的成就,并且在精神病医院里住了长达十年,直到近期才回到我那破旧的老房子里,并不是因为嫉妒或者怨恨,所以去破坏和诋毁这些东西。相反的,我十分热爱考古,那种每天能满足我各种好奇心的生活简直欲罢不能。那些和我因为意见相左,争执甚至打斗的同僚们也让我感到安心。正因为我太热爱它了,所有我希望你们放弃它,那些雕琢古怪的崇拜物远远不是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的东西。那带着触手的无脸巨人的雕像,并不是各种生物简单拼凑的图腾,而是真真切切的曾经存在过,甚至现在仍然存在在这个世界某处的东西。

  风暴峭壁这里遍布的泰坦造物,这些神秘的建筑连绵凸延在无尽的冰雪和阴森的山谷之中,像暴露在墓穴外的尸体。它们在那远古的大爆炸中得以幸存,保留至今。这远古的沧桑可追溯至比那些暗夜精灵的世界之树还要古老的年代。这历经岁月磨蚀的巨大石柱让人感到畏惧。

  ——凡人不该踏足这里,这里是神的领域。

  黑暗之门27年5月17号。距离现在正好十年零三个月。我,达鲁克·蛮锤以及侏儒杰克·巧手,还在继续昨天并没有完成的工作。我们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在这些遗迹中进行挖掘,但进度十分缓慢。一连几天,只有一些金属或者石制的器具被发掘出来,它们大都是某种器物的外壳或者容器之类的碎片。我们尝试着对其中一部分器具进行了修复和还原,虽然这些物件十分精巧,显示出了制造者的精湛高超的技艺和技术,但实际上这种随处可见的物品的价值十分有限,一种挫败感深深地击中了我们。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从这些物件来推断,无论是尺寸还是结构,都显示着它们的主人不会比我们高大多少,然而这周围巨大的、年代久远的石垣立柱支撑的穹顶至少能容下身高百余英尺的巨人,那种精巧的建筑方式即使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也几乎完全无法达到。

  我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去描摹那些巨大的围墙、曾经的街道和几乎消逝殆尽的房屋的碎片,在脑海中努力构想着这座曾经应该无比宏伟和强大的城市。而我的伙伴仍然在继续坚持着艰辛无比的勘探工作,而进度仍旧蜗行牛步。

  月已升起,黑夜降临。为了弥补进度上的不足,我们将原本计划的驻地移动了半格里,干脆在这废墟的正中支起了帐篷,点燃了篝火。然而冷风骤起,四周周围的废墟在黑暗中传来了冰冷的目光。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并不是野兽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视线,而是来自于这残垣断壁本身。杰克担心我是由于过度劳累而产生了幻觉,便自告奋勇地提出守夜。然而我只要一想起那冷漠的目光便浑身充满寒意根本无法入睡,只能在睡袋中瑟瑟发抖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直到我在无尽的噩梦之中惊醒过来,星辉才刚刚从漆黑的苍穹中褪去。我能感觉到在随着朝阳升起带来的光芒和暖意之下,那被四周冰冷的凝视在渐渐淡去,那些高贵的碎片躺在未曾融化的积雪之中,就像一堆普通的废墟。然而这时我才发现侏儒已经消失不见,连同一起的还有我的山羊。杰克一直声称他的机器鸟才是世界上最棒的坐骑,实际上是他对山羊毛相当过敏。好在昨夜的风雪并不算太大,我还能依稀辨认出他牵着我的山羊一路走进那废墟深处的痕迹。我没办法使用杰克的机器鸟,只好徒步前进。

  我沿着模糊难辨的脚印穿行在这破旧的废墟中,相同的场景连绵了十数英里。即使杰克的失踪让我感到十分焦躁和不安,但是我仍然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去考察那零星裸露地表的装饰物,或者去拓印那墙壁上的神秘符文。但令人失望的是,这些东西和我们之前的发现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价值。

  直到中午的时候,我有些疲惫,于是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琢磨着平时根本不愿意走路的杰克是如何长途跋涉到这种地步的,他并没有骑着我的山羊,沿路一直都是一大一小两排脚印,甚至坐下来休息的痕迹都没有。

  在跟随着杰克的脚印我一路追寻。直到四周的光线渐渐黯淡了下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地域。他们的脚印消失在一间巨大房间的石板路上,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其他路可以离开的样子,我断定他们已经进入了这里。这间房间高耸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各样的神秘的符号,无论是篇幅和种类都比我们在外面发现的那些要多得多,甚至还有整篇由这种符号组成的时刻碑文,让我不得不确信这些神秘莫测的奇怪符号是某种系统完整的语言。由于时间的关系我没办法将这些东西一一拓印下来,便有些沮丧,无论怎么说,这都很有可能是在考古学历史上一次伟大的发现。

  我快步向前走去,四周的光线也急剧消失了,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在这诺大的空洞的房间里,那黑暗中的视线又一次从四周投射出来,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由此更加让我确信了昨日那种感觉并不是由于疲惫所带来的幻觉。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在瞬间弥漫了我的全身,让我步履维艰,而对杰克的担忧又让我不得不重新鼓起勇气继续前进。

  我打开杰克给我的名为“手电筒”的工程道具。比起火把来讲,这东西轻便容易携带,也不用担心烧伤自己,时间上也能持续得更久。它能把光线投射出相当远的一段距离,唯一麻烦的事情是,它的光照拓展出来的视野范围十分有限,我必须不停地变幻方向才能让我看清楚前面的道路。它没办法让我同时看清楚周围所有东西,也没办法驱散那黑暗中的视线所带来的恐惧。

  我无法想象出这间巨大房间里的环境,它的结构、建筑布局我一无所知。手电筒微弱的光柱没入前方的黑暗中,像插入黑泥的竹签。它甚至连上方的穹顶的迷雾也无力驱散。我沿着右手边的墙壁缓缓移动,这是我视线范围中唯一能看到的东西。我希望至少这一面不会有那散发着欲望和恐惧的目光,然而一旦我将手电筒指向其他的地方,那目光就如同黑暗本身一样挥之不去。

  渐渐的,墙壁上的刻印着的文字符号变得稀少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面部狰狞的邪恶生物的雕像。这种似乎是某种邪恶崇拜物在时光的长河中变得残破不堪,但是那栩栩如生的丑恶的翅膀几乎要在手电筒微弱光芒的阴影下鼓动起来。

  碎裂的石壁和雕像渐渐变得多了起来,那坚固的石头和雕塑如此坚硬,很难想象自然脱落能让那些东西被破坏到如此地步。前方的路变得难走起来。我在废墟一般的石路尽头发现了我可怜的老山羊。它在这碎石密布的小路上折了腿,但是死因却是因为另外的一些东西。它脖子上几道锋利而精细的伤口完美地结束了它的性命,那种细致的程度让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是某种野兽能够做到的,但如果是人为伤害,也让我觉得有着说不出的别扭。我不禁在脑海中浮现出如同那墙边雕像一般的邪恶生物和它们带血的利爪。这更加深了我对杰克的担忧。

  我在周围很大的范围里仔细地搜索着,甚至冒着冰凉的恐惧感走到了另一边的墙壁,然而除了和这边相同的碎掉的雕像,仍旧一无所获。我仍然无法判断这座房间到底占据了多大的空间,但是到如今,即使你告诉我它将整座山脉掏空我想我也不会过于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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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继续找寻杰克的踪迹的时候,一阵阴冷的狂风从前面的某个角落嘶吼起来,打破了这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努力告诉我在这么巨大的空间里产生空气对流也无比正常,况且我目前也根本无法判断是否还有别的通道连接着这里。我现在开始庆幸我手上拿着的是这名为“手电筒”的玩意而不是火把,这阴冷的狂风持续了一段时间,而且变得越来越大。我愈发地害怕起来,甚至觉得这恐惧已经让我产生了某种幻觉,好似在我视线的尽头有某个身影在那里飘荡。

  我大声呼喊了几声杰克的名字,但是并没有得到期望的回答。我依稀觉得狂风中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响动,听上去就像一阵冷酷的笑声。结合着那不断移出我视线范围的身影,一个白色短发脸上纹刻着血红色诡异符号的人类小姑娘的形象钻入了我的脑海中。而实际上我十分确信除了那些碎石块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这惊悚可怖的画面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忧虑之情,对杰克的担忧已然完完全全超过了我来自内心的恐惧。我顶着狂风向前走去,断定这风必定来自某个其他的房间。很快,事实就验证了我的猜想。一个蜿蜒着的向下盘旋的甬道出现在了这个房间的尽头,我努力说服自己这仅仅只是个巧合,但那那狂风就这样嘎然而止,似乎就是特地为了把我引到这里而刮的。

  那甬道的尽头似乎传来微微的绿色光芒,好似跳动着的火焰一般。我依稀觉得有某种神秘莫测的咏唱从那下面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虽然我从未听说过那些词汇,但是我几乎立刻与之前墙壁上的那些符号对应了起来,便更加确信了那些符号是一些这个世界上几乎没人使用过的语言。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女和跪拜在她面前数以万计的信徒,实际上我仍旧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极度小心地贴着墙壁向下走去,生怕惊动了那些声音的主人。这甬道的距离比我想象的还要长上许多,似乎无穷无尽一般,好似一口鬼怪横生的悚然深井。而那绿色的邪火散发出的光芒似乎永远和我保持着那个距离,不远不近。交织着下方传来的依稀莫辨的咏唱和笑声,让我焦躁难忍,好几次我都几乎要忍不住向前狂奔出去的冲动。这一刻,我忘却了时间,直到我猛然发现我穿越了多远的距离时,心中顿感无比恐惧,这种感觉最终超过了我对杰克的担忧,让我涌出想要拔腿逃跑的想法。

  终于,我的双脚踏在了平坦的地面上,此刻,时间似乎停止了一般。很难想象这伟大壮阔的建筑物是如何建起的,那几乎悬空在无底深渊之上的广阔平台如跳台一般向前伸去。这个足以容纳上万人的平台上,数十对火把恣意地燃烧着,那诡异的绿色光芒便是来自那平台妖异的反光。只有双目无神的杰克站在那平台中间喃喃自语,那好似成百上千人组成的咏唱竟是出自他一人之口。但是我脑中浮现的仍旧是万名信徒齐齐跪拜的场景,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真真切切亲眼看到的一般,当时的情绪已经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已然分辨不出到底哪个场景才是真实。

  那无底深渊之中扑腾起沉重而邪恶的声音,和之前那些残缺不全的雕像一模一样的生物从迷雾中像蝗虫一样涌了上来。它们开始用那锋利的爪子来撕扯那些信徒的胸膛,在他们身上留下和我的老山羊一样的伤口。然而那些人却并不害怕,反而欣喜地拥上前去,扯开自己的衣襟,开始发出令人胆寒的欢呼。

  我开始怀疑我这次行动的目的,我希望目前的情况无非是我昨夜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之中最长的一个。我伸手去抓杰克,想要把他带离这诡异恐怖的地方,然而眼前突然出现的白发女孩吓得我无法动弹。我知道那是我在这鬼地方出现的独有的幻觉,但是就那个瞬间,我看着杰克高喊着我完全无法理解,甚至无法读出的音节,带着狂热的欣喜跳进了那无底的深渊。

  我没有追过去,我甚至没有勇气朝着那无底的深渊看上一眼。我看到那些狂热的信徒把我举起,丢进了那无底的深渊;我看到那邪恶的雕像一样的生物,伸出利爪划开我的胸膛,我看到那白色头发的女孩露出诡秘的笑容,伸出苍白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耳边呢喃着那些可怕的单词

  “Gul'kafh an'qov Shath'Yar.”[1]

  我至今无法回忆起我是如何离开那深邃无尽的巨大房间的。我推断可能是我的大脑处于保护我而刻意忘掉了那些事情来以免让我完全崩溃。我记得我曾经向搭救我的那位雇佣兵说起过那座房间里的可怕景象,然而当她去再次查看的时候却只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荒无人烟的洞穴和几个野兽的尸体。因此她把我所描述的那些景象归咎于我持续不退的高热中产生的幻觉并使用武力让我“确信”她的理论的正确性。然而我一旦闭上双眼,眼前就会立刻浮现那白发女孩和她诡异的呢喃,我采取了无数种包括自残在内的方法都无法摆脱她的阴影。那位雇佣兵女士最终忍受不了我的怪异举动,在对我一顿暴揍之后把我扔到了她视线范围内最近的一个矮人同胞手里。

  几经辗转,我回到了铁炉堡温暖的家里,但那疯狂的折磨却一刻也没有离我远去,即使我不下百次的求助各种方法,但是一旦我讲出真正所经历的事情,都会遭到不屑一顾或者嘲讽的回答。最终一个好心的精神病医生收留了我,并且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用尽浑身解数企图扭转我的观念,让这些“幻觉”离我远去。

  最终,我将我的所见所闻编辑成稿邮寄给了报社,公之于众。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们竟然把这些东西刊登到了“悬疑小说”这个栏目里。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收到了无数封饱含赞扬的信件,许多读者对我惊人的想象力表示了赞美和倾慕。但实际上,那讨厌的幻觉一刻也没有离开我。

  黑暗之门38年1月15号,我最终决定用极端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当我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时没有感觉一丝害怕,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放松。我觉得那讨厌的幻觉最终要离开我的身体了。

  但是我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那些狂热的教徒们不就是用一些极端的方式来迎接那些东西吗?那种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生的表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我看到那个白色短发脸上纹刻着血红色诡异符号的人类小姑娘,朝着我微笑着张开双臂,嘴里喃喃念着某种古老的语言,那是抛弃这个肉体迎来永恒生命的句子,那是即使死亡也无法逃脱的无尽的漩涡。

  “Pwhn'guul i ghawl'fwata ryiu wgah uul'gwan h'iwnguu'lal.”[2]

  [1] Gul'kafh an'qov Shath'Yar.凝视上古之神的内心吧

  [2]上古之神的祝福。克苏鲁神话中原句子是:“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其意即为“在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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