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官方短片小说《地狱咆哮》校译版 一

2014-11-14 17:48:23 来源:NGA 作者:Robert Brooks; 编辑:五月 

  “地狱咆哮。”

  ……我不行了……

  “地狱咆哮酋长?”

  ……给我个痛快……

  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睁开眼睛。他的帐篷里空空荡荡,就和往常一样,但是他的手伸展到了兽皮铺盖的另一边,试图去拥抱一个再也不会睡在那里的人。就和往常一样。

  声音再次传入帐篷:“地狱咆哮酋长?”

  他闷哼一声,放松下来。那声音到底不属于他的梦境。“进来。”他回答道。

  一名战歌军械师走了进来:“酋长,掠夺者瑞格罗侮辱了我。我们想打一场马克洛冈(mak'rogahn)证明自己。”

  格罗玛什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你们两个昨晚打过了。”他说。

  “是跟别人打的。可他质疑我的荣誉,我要证明他错了。绝不能让他再说——”

  喋喋不休。好几分钟。

  格罗玛什揉了揉额头,最终打断了他:“好。你们打吧。等太阳下山——”他朝敞开的帐篷门帘望了一眼。夜幕早已降临,整个白天他都在睡梦里。“不,现在就去准备吧。等我来了再开始。”

  “遵命,地狱咆哮酋长。”护甲师离开了。

  这就是和平带来的问题,格罗玛什沉思着。他的许多族人并非生于战歌氏族。他们蜂拥到地狱咆哮的旗下寻求战争和荣耀,而有一段时间里他们两者都得到了。现在他们的敌人已经被击败。由于古尔丹警告说有外来的威胁,即使是敌对的兽人氏族也不敢轻易交战。在各氏族决定如何对抗威胁之前,无仗可打。有些人实在是闲得发慌。

  马克洛冈。那从来不是用来解决鸡毛蒜皮的侮辱的。格罗玛什长叹一口气,起身戴上了拳套。

  “一群蠢货。”他轻声说道,但立即又后悔了。他们不是蠢货。不比他更蠢。他很清楚潜藏在和平中的平静的混乱,往事会涌入闲置的大脑。如果放任悔恨滋长,战士的意志会动摇。悔恨是软弱的表现,格罗玛什提醒自己。战歌氏族里容不得丝毫软弱,氏族的酋长更是如此。即使是毫无意义的战斗带来的愉悦也能让他的头脑清醒一下。

  ……让我像战士那样死去吧……

  地狱咆哮家族世代相传的利斧血吼放在他的床边。这把武器已经太久没沾过血了,今晚可能也是一样。不过地狱咆哮还是拿起血吼,大踏步穿过营地来到角斗场。一群观众早已聚集在了那里——当然不是氏族的所有成员。只有极少数人从本季的狩猎中回归,而且一部分人对场地里发生的事毫无兴趣。尽管如此,观众还是把整个场地围了起来,格罗玛什坐到酋长的座位上才看得见下面。军械师和驯狼师已经站在场上,准备战斗。他们向格罗玛什敬礼。

  人群安静了下来。“应该有些话要讲,不过你们全都听过了。”地狱咆哮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怒气。“只有拥有真正的钢铁意志的人才能以战歌之名自称——”

  ……你看不出太迟了吗?……

  地狱咆哮的声音变成了低沉的怒吼:“但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再证明一次吧。开始!”

  两名兽人扑向对方,拳打脚踢,扭作一团。

  观众们吼叫起来,手里的武器相互敲击,响动足以压过另一个声音,只有酋长才能听见,在他的记忆中呼喊的那个声音。

  格罗玛什手臂叠在胸前坐在那里,将利斧放置在双膝上。几分钟后驯狼师一拳击中了军械师的太阳穴,整场战斗就此画上了句号。获胜者在角斗场内高视阔步,沉浸在族人的欢呼中。败方则倒在地上,毫无知觉。

  总体而言,普普通通。但他们达到了战歌的标准。“打得不错。没有人投降。荣耀既属于获胜的驯狼师,也属于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军械师。”格罗玛什说,“今晚敞开喝。你们两个都证明了自己有一颗战歌的心。”两周之内的第八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两名兽人将军械师从角斗场里抬了出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扇了几下直到他醒过来,头还晕着,但心情不错。这次没有折断手脚。

  人群在场外徘徊,希望能看到另一场较量。格罗玛什同样如此。一场战斗远不能往事沉寂下来。

  格罗玛什举起了一只拳头,所有人都望着他。“还有谁?”他问,“今晚还有谁能让我看到一颗战歌的心?”

  人群中有几个兽人举起了双拳,吼叫着想引起格罗玛什的注意。一个兽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跳下了角斗场。“我来!”他喊道。

  格罗玛什笑了笑。别人都在请求。只有他行动了。酋长一下子记不起这个兽人的名字,环绕角斗场的几支火炬也没能照亮他的全身。格罗玛什眯着眼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怪了。这个人看着眼熟,但他就是叫不出名字。

  观众开始不安地窃窃私语。

  “这个人是谁?”

  没有人知道。低语扩散开来。

  事情有些不对劲。格罗玛什前倾着身子看着那个陌生人。很多地方不对劲。陌生兽人的双手被镣铐所束缚。格罗玛什也从未见过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无论是衣料还是剪裁。他下巴上的阴影并不是短须,而是纹身,酋长的纹身,精致得让人难以置信。

  人群不安地蠕动。战歌营地很快沉寂下来,手边有武器的人都将其紧紧握住。那名兽人傲然挺立在场中,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享受着这片混乱。

  格罗玛什将手伸至血吼的柄上。他早已学会了听从内心的声音,而此时内心的声音正大声说这个兽人很危险,是一个外乡人,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难道是个刺客?果真如此的话,那他要么是大胆,要么是愚蠢,竟然铐上双手独自一人来到被手持武器的战歌兽人围住的角斗场里。

  格罗玛什的脑中猛然预感到冲突即将发生。他的斧子已经有太久没尝过鲜血的滋味。

  但心中的同一个声音……又挠着他的好奇心。为什么他看上去这么眼熟?“你说你有一颗战歌的心?”格罗玛什问。

  “我有。”那个兽人的声音坚强有力,所有人都和格罗玛什听得同样清楚。

  “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们。”

  那兽人扬起下巴:“我以一名陌生人的身份造访,仅此而已。”

  格罗玛什仔细地观察了他一会儿:“陌生人,你没有自己的氏族吗?祖宗没传给你什么吗?没有从战场上立下的丰功伟绩里得到一个名字吗?”他的话中夹杂着一丝轻蔑,人群发出一阵紧张的笑声。

  “故事都是言语,言语随风而逝。”陌生人回答,“唯有行动才能证明内心。”

  “但就算是一两个小故事也能回答某些问题。”格罗玛什指着陌生人的手铐:“你到底是招惹了哪个氏族才戴上这个的?你又是什么时候逃跑的?陌生人,是不是有一群人追在你身后,准备来袭击我的营地?”他将视线转向了人群,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意。“这个人究竟是怎么进我的营地的?今晚是谁该负责站岗,却跑到这里看决斗?出来!”他的咆哮声在一列列帐篷间回荡。人群的笑声顿时消失了。

  四名兽人慢慢地走到场边,轻柔的脚步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但是仍高昂着头,分别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格罗玛什让他们站在那里等候发落,直到他们的额头上挂满汗珠。

  “如果有一颗食人魔的脑袋,那就算有一颗战歌的心也无济于事。”格罗玛什柔声道,“你们让这个人来到了我们之中。只有让你们和这个陌生人承受同样的命运才算公平,不管是什么命运。你们同意吗?”

  那几个人小声说:“是的,地狱咆哮酋长。”

  格罗玛什继续低声说道:“那就去他那边。”他们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抗议,都跳入了角斗场。那个陌生人向后走了几步,给他们留出些空间。他们恶狠狠地看着他,而他眼也不眨地盯了回去。

  “陌生人,你说你没有氏族?”格罗玛什问。

  “就和我说的一样,我有一颗战歌的心。但我不属于哪个氏族。”他回答。

  格罗玛什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所以你身上有那些花纹?你不属于任何氏族,那你就是自己的酋长了?”

  人群中再次传出了笑声。陌生人没有笑:“这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花纹。是一个伤疤。没别的了。”

  “我的战歌氏族在回答我的问题时从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躲躲闪闪,陌生人。而你在这两方面的伎俩都很拙劣。”格罗玛什厉声说,“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到这儿来?”

  陌生人笑了笑:“你是今天第二个这么评价我的人。”他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等到他抬起头来,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分百的信念。“格罗玛什·地狱咆哮, 我跋山涉水,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站在你面前。我来这里是为了挽救你和所有兽人免遭一场命中注定的惨剧。”

  “是什么?”

  “奴役。失去我们的灵魂和一切让我们骄傲的东西。”陌生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战歌兽人们看着格罗玛什,想知道他的反应。他们没有等太久。

  格罗玛什笑了。大笑。狂笑。紧张的气氛消失了,所有战歌兽人都跟着他放声哄笑,就连角斗场内的几个也不例外。只有那个陌生人不动声色。我刚才真的以为他很危险。格罗玛什后悔地想着。欢乐的浪潮平息之后,格罗玛什站了起来,松弛地拿着血吼。

  “有些人会因为你这番话将你处死,陌生人。但杀死一个疯子对我来说毫无荣誉可言。”他对角斗场里愧疚的兽人们说,“带他去铁匠的帐篷里。敲掉他的手铐,赏他一顿饭和一袋水,然后把他送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四个兽人都松了口气。“也许不应该全怪你们。你们若是见到他,也许就会杀了他,但神灵会保护傻瓜。带他走吧,不要忘记这个教训。不许再出差错。”

  角斗场里的四个兽人开始逼近那个陌生人。“你觉得我在撒谎?”他边说边向后退。

  “不。”格罗玛什温和地说。“我觉得你的脑子受过伤害。战歌永不投降。对我们而言,奴役是最不可能发生的命运。哪怕是被打败,哪怕是被俘虏,我们也会斗争到死。”

  角斗场内的一名看守抓住了陌生人的手臂。那被铐住的兽人双脚站稳,两手相握,用力一挥。他的拳头打在看守的下巴上,将其击退。另外三人冲了上去。

  “住手!”格罗玛什咆哮道。看守停了下来。“陌生人,你在考验我的耐心。战歌氏族即使是对待傻子也不会太过仁慈。”

  那个陌生人拒绝让步:“战歌走向奴役的道路,并不是因为战争或是失败。你们的命运是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他提高了嗓门。“而且是你,格罗玛什·地狱咆哮,坚持要把自己送给兽人的新主人。其他人则会效仿。我们永远无法复原。”

  鸦雀无声。只听见微风拂过战歌帐篷的沙沙声和角斗场四周的火炬的噼啪声。

  格罗玛什最后的一丝怜悯早就无影无踪了。“你的预言荒唐至极。现在你还侮辱我的荣誉。”他瞪圆了眼睛。“不过就像你说的一样,言语随风而逝。只有行动才重要。你听说过马克洛冈吗,陌生人?”

  戴手铐的兽人歪了歪脑袋,念出了这个词。意志的决斗。“我知道马克戈拉(mak'gora)。我对那个很熟悉。区别大吗?”他问道。

  “马克戈拉是生死斗。”格罗玛什说,“马克洛冈则是战歌氏族证明自己价值的方式。进入角斗场的人,只有在身体支撑不住的时候才能停止战斗。没有投降。没有怜悯。只有对能挺过任何困难、忍受任何痛苦的意志的纯粹的表现。放弃的人都会被赶出战歌。这才是证明一颗战歌的心的方式。我们氏族再也不会容忍软弱。”

  “再也?”陌生人问。

  ……让我像战士那样死去吧……

  格罗玛什无情地打断了回忆。“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就战斗吧。让我们看看你的荣誉。”

  陌生人看了看自己被束缚的双手:“我接受。”

  “很好。马克洛冈并不是生死斗,但意外总有发生。”格罗玛什说,“你侮辱的不仅是我,还有整个战歌。你们四个场上的也许想要捍卫我们的荣誉。”

  “我们接受!”那几个人毫不犹豫地咆哮。陌生人微微瞪大了眼睛。

  “开始。”格罗玛什温和地宣布,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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